晨月皎洁

我踏进校门,却意外被拉进怪物游戏,现在游戏开局都这么惨淡吗

  只是踏进了个校门,我就被拉进这怪物游戏,并且还是失忆状态。

 

  现在游戏开局都这么惨淡的嘛?

 

  我努力升级打怪配合队友,结果发现,我竟是怪物土著。

 

  嗯……我到底是哪头的?

 

1

 

  十米之外,一个下半身八条腿,上半身四条触手的大头怪,紧盯我手中的保温杯,垂涎的口水渗过参差不齐的牙齿,滴落。

 

  我咽了口口水,双腿不自觉的打着哆嗦,悄悄往后退一步。

 

  「哐啷」撞到了紧闭的铁门。

 

 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泛起了波澜,在校园内游荡的毫无目的的怪物们,一瞬间将目光紧紧锁定住我,却一动不动。

 

  绿色的目光像是黑夜中的狼遇到了食物,我头皮一阵发麻,内心暗骂:妈的,看来是走不掉了。

 

  「叮咚,游戏将于三十秒后正式开始,请玩家前去教学楼等待。」不知名机械音在我脑海响起。

 

  怪物在这句话结束后蠢蠢欲动起来,来不及思考,我拔腿就跑。

 

  我在心里倒数时间,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,我却离教学楼还有一段距离,内心焦灼不安,不停用余光注意两旁。

 

  「叮咚,时间已到,npc可自由活动。」

 

  一句话将它们解封,怪物纷纷朝我扑来,像是冬天踹一脚树就哗哗落下的雪,那叫一个密密麻麻。

 

  绿巨怪吐了口黑色的粘液,酸爽的味道熏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,我灵敏地翻了个跟头躲过,却正好撞到突然冲到我面前的大头怪身上。

 

  我吓一跳,当机立断直接用拳头戳进它两只眼睛里,它痛的哇哇叫,趁这机会,我正准备跳下去,就被一坨粘液命中。

 

  然后我就以一种鲤鱼打挺的姿势黏在了大头怪身上,它的触手拉直我的四肢,怪物们发出痴笑,似在狂欢。

 

  我咬牙切齿的想,就算要死能不能换个其他死法,分尸真的痛到不知如何形容。

 

  感受到四肢在不断的拉扯,骨头碎裂,我的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,冷汗涔涔。

 

  突然,一阵强光穿过大头怪的胸膛,狂欢的声音顿住一瞬,紧接着,无数强光激在以我为中心的附近。

 

  像是太阳。

 

  我直愣愣跌落在地上,保温杯掉在我面前,我知道有人在救我,估计是其他玩家。

 

  我咬着牙,费劲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,又不想麻烦别人,无奈,我只好以毛毛虫的样子蠕动。

 

  正在我蠕动的第一下,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到我面前,无言又利索的抱起我,把我带到教学楼里的医务室。

 

  这里工具齐全,甚至有洗澡的地方。

 

  安全了,我心想。

 

  最后一根支撑着我的神经断裂,我闭上眼睛,想着休息一会。

 

  「诶,别睡别睡,撑住啊妹妹。」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我听到一阵粗犷的男声传来。

 

2

 

  我一睁眼就看到四个人头,争先恐后的看着我。

 

  「呦,妹妹醒了。」夹克衣男人说。

 

  「妹妹感觉好点没,腿和手还好吗?」颇有些磁性的女孩声音。

 

  我意识渐渐回笼,动了动身子,惊讶的发现:「我的四肢能动了。」

 

  我跳下床原地蹦跶了几圈,一眼看到坐在旁边的黑衣男,无故地内心一颤。

 

  我对着他们说了几声谢谢,两个姐姐忙揽着我肩膀,递给我一身衣服,让我去换。

 

  即使换了衣服,洗了澡,我也感觉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如影随形。

 

  我们刚交换了一些关于游戏的线索,就听到机械音「叮咚,游戏正式开始,一层楼障碍已设置完毕。」

 

  其实是我单方面索取线索,我并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
 

  我们要通关四层,到达第五层的亮着光的教室,就能找到离开游戏的办法。

 

  游戏只有六个玩家,他们已经到了第三层,但看到我被困后,还是选择从三层下来救我。

 

  黑衣男是老大,面无表情的扔给我一把枪,带头走出医务室。

 

  一出门,门内的灯光瞬间熄灭,幽深漆黑的走廊看得人心慌。

 

 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叫嚣,在压迫。

 

  可直到走了很久,也没见有什么怪物,我问牵着我手的秦珍:「秦珍姐,第一层困难到底是什么啊?」

 

  白色裙子摇曳,秦珍温柔的回答:「跟紧我就知道了。」

 

  跟紧,跟紧?

 

  好熟悉,我记得好像谁也说过这话来着。

 

  脑子里乱糟糟的,思绪怎么也理不清,只剩下一个鲜明的目标,跟着秦珍。

 

  在走向更深处时我心里涌出一股不安,好像我再不醒来就会死。

 

  再不醒来。

 

  我盯着我们相牵的手,灵光一闪想到踏出医务室时,我们并没有牵手,而且,秦珍的声音是很有磁性的并不是温柔如水。

 

  一瞬间我清醒过来,冷不丁打了个激灵,周围景象变换,拉着我的人,不,是怪物。

 

  它一只头回头看了看我,另一只头一直看着前方,爪子紧紧的抓着我,越来越兴奋。

 

 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,前面是什么我不知道,我强装镇定,但看着它的样子,我明白再不走估计就来不及了。

 

  「秦珍姐,我的鞋带松了,等我系一下。」我趁机摆脱两头怪的爪子。

 

  它爪子一瞬间又抓紧我,停了一会像在思考,然后裂开大嘴学着秦珍笑了下,放下爪子,说:「那你先系鞋带。」

 

  我趁着蹲下的一瞬间,迅速掏出背后的激光枪,biu的朝两头怪心口射去。

 

  它没想到我挣脱了幻境,呆愣在原地,之后狰狞的朝我扑来,两个头在黑暗里显得诡异万分。

  我第一枪没打中,也没待在原地等死,一边往回跑,一边逼迫自己的手不要抖。

 

  「biu」我又开了一枪,正中它的眼睛,它停下的时间给我争取了逃跑的机会,我向着厕所的方向跑。

 

  脑子里是黑衣男的警告,遇到实在不能过的危险跑到厕所,或者直接打开保温杯。

 

  两头怪很快追上来,一只眼睛流着血,渗人,舌头卷起像绳子一样把我吊了起来,我的脚悬空,鼻尖是怪物的恶臭味。

 

  还有什么办法,我急得脑子一团乱麻,汗湿的衣服紧贴我的皮肤。

 

  在它嘴巴靠近我的一瞬间,我费劲吧啦的把一只手挣脱开,然后掏出枪命中它的喉咙。

 

  束缚我的舌头退了回去,我接着一枪打中它胸膛,这一枪很稳,它化成了血水。

 

  还没等我轻松一口气,血水就重新凝聚,变成了一个头的怪物,我惊的拔腿就跑。

 

  没人告诉我,这怪物不会死啊!

 

3

 

  我被怪物一条腿压在地上动弹不得,我以为我就此完蛋了。

 

  但两道激光从天而降,我背后一松,桎梏解除,我狼狈的抬起头,是黑衣男。

 

  我跟着别人一起喊他老大:「老大,谢谢。」

 

  黑衣男言简意赅:「两头怪的眼睛才是心脏。」

 

  我点头,明白明白。

 

  接着我跟着黑衣男走到了厕所门前。

 

  我有些犹豫,但看着老大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,我也紧跟他。

 

  在医务室里他就说过,他跟我一组,让我跟紧他不要乱走。

 

  但我一出门就中了幻境,和他分散。

 

  门内并不是厕所,而是医务室,我踏进来的一刻,脑中响起:

 

  「叮咚,恭喜玩家6号通关第一层,第二层通道即将打开,请静坐等待。」

 

  秦珍穿着白色连衣裙,不染灰尘,以一种对待小孩的语气说:「怪我,忘记告诉你两头怪这个特例了,之前第一层都没出现过两头怪,一时疏忽了。」

 

  我垂下眼眸,思索着她这句话的意思,每一层的困难是会变的,并且他们过了很多遍第一层。

 

  过了很多遍……

 

  但之前胖子哥杜哥说过,我是第一个让老大下来救的人。

 

  我不自觉的将视线移到一旁的男人身上,他靠在病床的边缘,两手交叉,神情冷淡。

 

  另一个扎着高马尾,看起来冷酷的跟老大有的一拼的姐姐安慰我:「小语很厉害啊,第一次能做到这种程度,都不用保温杯,真的很棒!」

 

  保温杯是新手保护符,一共可以保护人三次,新手保护符可以是任何东西,像秦珍的就是她的发夹。

 

  我在踏进校园里,身上只有保温杯,所以保温杯成了我的保护符。

 

  胖子和另一个大哥附和着:「是啊,小语,你怎么不用保温杯。」

 

  我下意识露出一个憨厚的微笑:「我怕用完三次,以后更危险就没得用了。」

 

  话音刚落我就感受到黑衣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,冷漠的脸上似浮现出一抹笑。

 

  洗完澡后,我窝在角落的椅子里,抱着双腿,鼻尖仍有一股腥臭味散不去,我蹙紧眉头,心里厌烦。

 

  这时,黑衣男走到我身边停住,我愣了下,抬头看他,疑惑:「老大?」

 

  黑衣男递给我一张纸,上面写着:四层之后别用保护符。

 

  我低着头眼神闪了又闪,手指捏紧纸条的边缘,过了一会,我感激的看向老大,装作一副不理解却信任的点头。

 

  谁料他却皱起了眉,没再搭理我。

 

  正巧秦珍洗完澡出来,我把纸条往袖子里一塞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,心里却疑惑。

 

  老大为什么要写纸条告诉我,有内鬼吗,保温杯为什么四层之后不能用,他们这个组织到底是好是坏,还有,为什么我感激他他还不高兴?

 

  最终我摇摇头,心道:男人心,海底针。

 

  我走向医务室里唯二的床铺,两个男人在地上打地铺,此刻已呼呼大睡。

 

  我爬上床后,老大坐上了刚才我的椅子,闭目养神,我后知后觉想到:他不会是因为我坐了他椅子才不高兴的吧。

 

  撇了撇嘴,我躺下。

 

4

 

  「叮咚,第二层障碍设置完毕,十分钟后游戏开始。」

 

  游戏内没有白天黑夜的概念,脑子里响起刺耳的机械音后,我一睁开眼睛,瞬间脑子就清醒了。

 

  其他四人两两组队率先走了出去,医务室只剩下我和老大。

 

  我思虑再三,还是带上了保温杯,如果老大说的是真的,那么这保命符早用掉会划算点。

 

  我手指贴在冰凉的杯壁上,收紧,拿起杯子转身,冷不丁撞上老大的视线。

 

  没等我说话,他就转身出去,我连忙追上去。

 

  踏过房门,看着走廊上装起了玻璃,我心中警惕,在毫不知情毫无感知的情况下,我到了第二层。

 

  老大在前面等我,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,我看的心里发麻。

 

  这真是老大?怎么感觉有点怪。

 

  在我疑虑时,他朝我伸出一只手,我双目瞪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掏出口袋里的激光枪,打在他心脏上,化成一堆骨头。

 

  「biu」时间太紧张了,我手有点冒汗,握不住手枪。

 

  紧盯着骨头,看着它变成血水,冒烟,直到周围环境变换,我看见真正的老大,用手枪抵着我的心脏。

 

  我放松的笑笑:「这才是老大嘛。」

 

  他顿一下,看我一眼,眼神有些复杂,收起枪,我问:「老大,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的?」

 

  老大的性格难模仿,但我的性格,我自认是比较好模仿的。

 

  「你不会哭。」

 

  听到这话,我一怔,这才意识到,我好像确实从没哭过,不管多痛多危险。

 

  我沉默的跟在老大身后,看着他不慌不忙的打怪物,跟打老鼠一样轻松。

 

  他像是知道我心中想些什么,又说了句:「你是第一个。」

 

  我是这游戏里第一个没哭过的玩家。

 

  所以他才很快意识到这个幻境,所以他才亲自救我。

 

  观察的可真仔细。

 

  这个认知让我有种不自觉的愉悦。

 

  我噔噔跑到他身旁,拿起激光枪也跟着打,我总得练习练习。

 

  慢慢的,我们走到了大厅,这里摆着一架钢琴,椅子上坐着一个有翅膀的马人?

 

  悠扬的琴声传来,老大立刻说:「别听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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